♞ 【原创 小品】 ‖ 电影画 《在魔法中欢腾》

2023-07-09 21:23:43    来源:顶端新闻


【资料图】

文/李探花

这儿从不被打扰

会来的只有邮差

——英剧《维兰德》英剧《神探牧师》的野心是,它想创造一个理想主义的乌有之乡。它(这种创造)并非原教旨主义者唾面自干式的精神自慰,它(乌有之乡)也绝非政教合一的纯粹世界,而是,它(剧本)在清醒地改善人类的高级体验和庸常的世俗生活,将两者融合,并指望以此启动一个约束程序(针对工业革命以来快速奔进的消费现象和享乐热潮)。我们知道,作为信仰的副产品,牧师也被赋予神圣的光环。这一加冕特别地允许人们无视他(牧师)的现实部分——那肉身凡胎的有限性,并成功缔造了他(牧师)的社会形象和宗教寓意。正如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蒙娜丽莎都在朝我们微笑,牧师也万般肃穆,他有意无意地扬着一支高傲的手掌,既是微笑的,也是庄严的;既是慈爱的,也是严历的;既是宽容的,也是审判的。因而,当“牧师”成为“神探”——哦,老天——在此,我们不得不向那牧师的指派者发出一声轻呼,这一概念,彻底颠覆并挑战了我们对世界的想象和生存的勇气。最早,它(上帝)点石成金地委派了一只顽猴,但猴子怎能是神的化身;因此,是偶尔的驰援(神的驰援)在掩盖主角的无能——毕竟它(猴子)的法力有限。但现在,对抗黑暗集团的不再是一只猴子,新的侠客赫然是高冷的牧师——他身披金色袈裟,足腾五彩祥云,俯视并亲近着海里的鱼、空中的鸟、地上的牲畜和一切昆虫,我们只得卑微,甚至都能感到锋刃在掠过发梢——那显然是神迹划过的压迫。于是我们叩额自问,上帝的参与究竟有什么意味深长?难道,那天上的父亲(上帝)呀,你要操刀主罚吗?人们的震惊和恐惧另有原因,它(剧本)在这样说:你们,犯了天条。

正如猴子总在诛杀女妖(多么美丽的女妖)一样,牧师也是黯然的失意者,当他得到阿曼达的拒绝,我们如梦初醒,原来乌有之乡也提供不了真正的爱情。蓝蓝的天空、绿绿的草原、清清的湖水,还有那河边偎依的年轻伴侣,导演用一帧又一帧美好的图画来暗示圆满的结局——它(剧本)从未对阿曼达的背叛给予合理的解释——但就像欧·亨利的“笑出来的眼泪”,正是这一违反逻辑的安排使得这部轻松诙谐的侦探剧张力陡增——遵守基本的界限、展示生存的焦虑,是西方文学和中国神话成为经典的现实基础。也许是漫长的痛楚终于触发了奇迹,最后,牧师踉踉跄跄地撞进了阿曼达的婚礼,这一次,等待他的仍然是无法更改的剧情。

可是,谁叫他(牧师)是上帝的使者呢,为了那九九八十一难的漫漫征程,他抺了抺眼泪,第二天就开心地上路了。

在一个喜大普奔的乌有之乡里幸福的降妖除魔,这种想法几乎不是原创,《神探牧师》只是通过引进“牧师”——那更为显赫的概念,将文本激进化了。这里重点呈现社区的点点滴滴,天赋异禀的牧师不只要替隔壁的大妈打水,还要忍受孤独老头儿的絮叨,甚至在他断案的要命关头,还有妇女找他抱怨家里的花园经常遭到破坏,——幸运的凶手因而一再漏网。正如《西游记》总让我们快乐,《神探牧师》也缺乏侦探剧惯常的精彩元素,它(剧本)缺乏杀戮、酒精、毒品、暴力、色情、紧张、刺激、悬念,所有的谋杀都成了故事的客体,作为一名侦探的牧师,詹姆斯·诺顿(演员)更像一位人缘极好的社区服务员;他和东方的孙悟空一样(恰似《西游记》和《神探牧师》),用一种文学语言(也即文学本身),将宗教和世俗、美好和丑恶有机的结合,从而使人们在困顿和迷惘的现实生活中,向彼岸实现了和谐的过渡。

2019年春 正阳无是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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